“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自私、如此缺乏热情和斗志的飞行员…… ”
——陈纳德
我们通常认为,中国空军的飞行员们在对日抗战中是英勇的。
不可否认,他们当中的确也曾经涌现出一些可歌可泣的人物和事迹,但就像光盘拥有AB两面一样,在历史光辉的A面背后,也拥有它真实的B面——在这个真实的B面里,你或许可以读到一个让你大失所望的、阴暗而自私的中国空军。
陈纳德在自传《我在中国那些年》中写道:
“我训练中国人第一次遇到麻烦还是在战争初期,就在日本人进攻上海前最紧张的那几个星期。我去检查一个位于南昌的轰炸机中队。他们的装备是美国制造的第一流的格伦一马丁B10型轰炸机(即马丁139WC)。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自私、如此缺乏热情和斗志的飞行员。他们大多带着家眷,家就安在南昌。和艰苦的飞行相比,他们更偏爱舒适的家庭生活。按照他们自己的评判,他们已经是高级飞行员了,如果还练习飞行,就意味着承认自己的技术还不够好。这就是他们的态度。
所以虽然每天练习飞行的时间表都安排好了,可是眼看起飞时间就要到了,跑道上却还是空无一人。日复一日,天天如此。最后蒋介石亲自下令,要求轰炸机飞行员必须练习飞行,‘不得有误!’,命令是毛邦初传达的。慑于此命令,中队长才不得不起飞,绕着机场飞了几圈,就返回来请求着陆。让人惊讶的是, 当降落至跑道上空的时候,他关掉了油门,故意朝一边倾斜滑行,以至于把这架珍贵的重型轰炸机摔在了地面上。螺旋桨弯了,机翼也扭曲了,整架飞机几乎断成了两截。 而那位中队长却若无其事地从摔得七零八落的飞机里钻出来,毫发无损,冰冷的脸上一副鄙夷的神态。”
陈纳德认为,由此可见,当时中国的飞行员们无论从技术训练还是精神磨砺上都没有抵抗侵略者的状态。
我觉得,中国飞行员的如此表现,陈纳德最后的评价算是很克制了……
1937年7月7日全面抗战爆发,8月15日,十九大队大队长谢莽得蒋介石召见,奉口谕轰炸“出云号”。
8月25日,谢莽亲帅三架He 111机,与三十中队中队长石友信带领的两架马丁机编组,在十七中队七架波音281型驱逐机掩护下出击上海狮子林、蕴藻滨一带江面敌舰。
事前计划考虑到机种不同,He 111将首先起飞,马丁轰炸机于其后5分钟起飞,至句容上空与驱逐机队会合。然后编成波音驱逐机在上,马丁轰炸机居中,亨克尔机在下的队形飞向目标。
当日,He 111机和马丁机飞至南京大校场机场加油挂弹。当日有高积云,起飞后不久,由于He 111忘记了在高速飞行时收回腹部机枪吊舱, 马丁机队即已超越He 111机队。等亨克尔机队到达句容上空时,已一无所见,直至丹阳仍未发现友机和护航编队。当时中国空军飞机上没有无线通信设备,谢莽没有护航机也只能徒呼奈何。
He 111机群于半分钟后到达时即遭到日舰防空火力猛烈射击,投弹完毕转弯后又被日海军95式舰载机追打。左僚机1903号薛炳坤机左侧发动机起火,迫降于虹桥机场,随即遭到日机追射,全机焚毁。右僚机1905号罗谦德机右侧发动机中弹,油箱漏油,一名射手阵亡,所幸未起火,该机俯冲脱离后于常州附近迫降。 谢莽机被打得弹痕累累,上部机枪射手阵亡,副驾驶员足部中弹轻伤。该机数次逃入云中后摆脱了追兵,直飞南京落地。
当时上报战果为击沉敌舰一艘,击落敌机一架(无证据也无把握,日军战报没有军舰被击沉也没有飞机被击落)。
蒋介石因当天的损失大怒,谢莽遂被以“擅改命令”和“虚报战果”罪名撤职查办。
但按国民党拖沓虚浮的传统, 其后谢莽也只是被凉拌而已,并无人来传讯他。等了两个半月,谢莽自己忍不住上书蒋介石,说家有老母,既然无法定罪,就请放他回广东老家自谋职业奉养母亲。常公遂对当时的空军司令周至柔说:该员既然无罪,应即派任务。
于是谢莽于1937年12月1日官复原职。
国民党的官场我也是服了。
中国空军在抗战中的这则事迹则更为“神奇”, 彭鹏,原名彭週,抗战爆发前为笕桥中央航校七期学员,也算是资历很深的老飞行员了。
当时因战事需要,彭週被编入第三十四暂编中队投入战斗。
10月1日汉口机场遭日机空袭。两架He-111返场时,驾驶霍克III战斗机的彭週竟将亨克尔机当做日军九六式陆攻,从高空俯冲而下,火力全开,猛烈扫射。倒霉的其中一架He-111在劫难逃,当场被击落,机上6人全部阵亡。
彭週闯祸后即被关押数月。
彭週因此怀恨在心,处分完后被分配前线部队, 竟驾机投敌。
彭週投敌后,投入南京汪伪政权,遂改名为彭鹏,历任汪伪空军中央飞行学校一连三分队分队长、汪伪空军副总队长等职。
抗战胜利后,彭鹏被国民政府拿办,但彭鹏坚称自己系作战被俘,并非投敌。
1946年10月彭鹏被判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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